那天聊蓝天野与赖声川,说了点隐喻的事实。
隐喻其实挺有意思的,虽然本身未必有什么意思。
比如吧!周杰伦有首歌,叫《菊花台》,托了台湾一位综艺主持人使了“把你的菊花台(抬)起来”的梗,自己台湾知名keyboard的阿咪老师每每喜欢用“菊花残,满地黄”的调子应和某些部位受创的故事。这首歌的隐喻就变得gay里gay气的。
但其实,这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,而电影的名字取自黄巢的一首诗“满城尽带黄金甲”,事实上,这首诗的经典句子是“我花开后百花杀”。
这是对于自己要造反的隐喻。
而同为花中君子的竹子也很有意义,竹为君子,用的是心虚而有节。
但是,也有诗云:竹本无心腹中空 满身枝节叶常青 欲做管道引水流 却是虽空却不通——妥妥一个无用之物。
把竹子内里看作心,那是虚,看作腹,那就是腹内空空,肚里没货了。
而节呢?在中国人传统的隐喻里,节是一种忠诚,从一而终,由使节的节杖引申而来。
但是,竹子的节,却是用来节外生枝的。节外生枝又是惹事生非的一种隐喻。
再进一步,竹子是很霸道的植物。
菊花是得天时之利,说一句“我花开后百花杀”,竹子却是凭一己之力吸走土地的养分,做到所过之处,寸半不留。
并且,树木会因为吸收了养分和时间的养育而长成参天大树,竹子却在是笋的时候,就注定了既有的高度,并不会因为得到更多的资源而变得更优秀。
所以,竹子本身的特质的隐喻其实是肚里没货,惹事生非,但因为别人的夸奖,却可以沽名钓誉。
周杰伦写《菊花台》的时候,未必没想到会被这么使用,而用竹子隐喻自己的人,是不小心和竹子很和么?